党建园地

往事回忆之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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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张可以

      60年代,我们学院农场有一位张场长。这位场长说话有一个口头语,是“可以”,几乎每句话说完之后,都说“可以”,所以背地里人们都叫他张可以。

      66年夏,全院同学去辽宁农村参加铲地劳动,张可以作为领队人,与我们一起下乡了。
那时虽然困难时期已过,但每天吃饭仍是严格的定量,每人时时都有饥饿感。张可以经常给学生讲注意事项:“不能吃地里的青包米,可以。不能向当地群众要东西吃,可以”。每次听他讲话,大家都相互看表情,不住地笑。有一次,他分配我们四名男生去包米地里值班,任务是防止有人来偷包米。临行前,他又反复嘱咐我们:“夜里绝不能吃烧包米,可以。更不能往回带包米,可以”。第二天清晨,张可以去包米地检查纪律,发现地上有烧包米的痕迹,看我们每人的嘴角处有啃包米后留下的黑灰。他气坏了,立刻狠狠地批评我们:“你们这是严重地违反纪律,可以。你们是谁带头干的,可以”。此时我们四人都憋不住笑,一起小声给他更正:“不可以”。张可以听见了,马上大声训斥我们:“什么不可以,可以”。

2、打呼噜

      70年代,我院有一位老院长,睡觉时,以打呼噜声巨大而常常被大家传讲。据他老伴儿说,院长的巨大呼噜声与众不同,非常特别。声音明显分为两段。开始时的声音像巨雷,立刻把她震昏,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;到了后半夜,巨大的雷声骤然变成轻柔地、有规律的喷气式。此时,像似淋浴从头而降,自觉全身非常舒适。这样,没等在雷声中苏醒,就又在淋浴声中香甜深睡,直至天亮。
一天,院长出差了,老伴儿彻夜难眠。后来院领导紧急开会,一致同意把院长提前请回,以便用院长的呼噜声,治他老伴儿的严重失眠。

3、自动伞

      沈阳,1983年夏天的一个傍晚,倾盆大雨下个不停。
下班后,不少教师挤在楼门口,期盼等雨小一点可以回家。这时,远处跑来一个学生,打着雨伞看到我后,立刻把伞交给我:“王老师,把伞给你,快回家吧”。我拿着张开的雨伞,一口气跑到300米以外的汽车站。10分钟以后,公交车来了,我随着人群排队上车。万没想到,临上车时,自动伞却收不回来,我急忙请后边的人帮忙。那人边看边说:“这是把自动伞,我还没用过,你问问后边的人吧”。我随后问后边的人,可大家都急于上车,每个人都住后边指,最后大家都上车了,只有我一个人举着自动伞站在那里。那售票员脸上的表情非同一般,似乎有点讽刺味道:“真笨,连伞都不会用”。

      我举着伞站在原地,深感自动伞的奥妙无穷。我发现马路对面有个小学生,身上披着雨布,我赶紧跑过去问他:“你能告诉叔叔这伞怎么收回来吗?”且看这孩子把伞轻轻地推拉几下,那伞便不断的开关、开关。我好像看懂了,谢过那小朋友,又回到了汽车站。一会儿车来了,我如释重负地上了车。

      在车上,全都思考自动伞的事,心想:“身为大学老师,连伞都不会用,实在是……”,想到这里,不由自主地扣动那自动伞。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伞又开了,上面的水珠四溅,周围的乘客纷纷回头,露出不满意的神情。我立刻连连道欠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是在研究自动伞的使用方法”。
   
4、摄影顾问

      89年末的一天上午,我正在望京医院皮肤科门诊为病人看病。针灸学院的学生会主席突然来诊室找我。见我正忙,就在一边耐心地等候。乘我看病间隙,马上过来打招呼:“王老师,我们学生会和团委研究决定,打算聘您为我们的摄影顾问”,边说边拿出聘任证书给我。我大吃一惊,感到好笑。立刻对他说:“我摄影最差,实在当不了摄影顾问,随后我告诉他:“前几天在亚运村,我为朋友们在假山上拍照,照片洗出后,竟看不到人,只找到一只脚,经分析、鉴别,才知道是谁的脚……”。

      这学生会主席听后立刻说:“王老师,凭您的幽默,也足能胜任摄影顾问”。这时,他拿出许多照片给我看,并让我发表对其中3张的看法。我说:“这张真好,这张也不错,这张也行”。他马上按我的看法,评出了一、二、三等奖,作为这次摄影比赛的最终评定结果。

5、一只猫

      2007年1月,新西兰电视台广播一条新闻,说有一只猫出现在奥克兰市区某条大街上,不知何故。当远处开来的小轿车驶近时,这猫也毫无反映。随着第一辆车停下,后边的车也都慢慢地停了下来,车辆很快排出了一条长龙。

      为了不惊吓这只猫,没有人上前去,而是打电话给警察局,报告情况,请求处理。两名警察迅速来此。为了不惊吓这猫,警察也未上前,而是请来有经验者,像排雷一样,去排出险情。结果发现,这猫好像惊吓后,又得了忧郁症。

      事后,电视台又广播,希望大家协助寻找猫的主人。因为没有回音,警察领养一直到今。
 
 望京医院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王啸天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二OO七年十二月十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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