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建园地

一个新西兰人的中国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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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在新西兰的第一大城市奥克兰,有个洋人名叫罗伯特(译名),现年57岁。父亲是美国人,母亲是英国人。在他的家族史上找不到任何中国血统,但他是公认的,十足钟情中国文化的外国人。

      他20岁以后搞摄影,40岁以后当心理医生,令人奇怪而难以置信的是,他50岁以后当上中医师,并在自家开上中医诊所。

      据说他从事中医工作与他儿子有关。儿子自幼患哮喘病,几经西药治疗无效后,改为中药治疗获得稳定疗效,由此对中医产生兴趣,以后每当家人患病必服中药,渐渐兴趣大增。97年,我的同事陈教授为他讲授中医基础和内科2年。据介绍,他学习非常勤奋,学习方法非常独特。首先是选择英文翻译十分严格:他把招聘翻译的广告粘贴在各大超市的广告栏内,然后把众多的应试者请到自己家中,通过面对面地说话与书写,挑选3名作为初试成功者;复试是专门考核这3名英语翻译的书写汉语拼音速度和准确性,其中优胜者成为最终录取者。听课时,他把翻译讲的每一个字都一一不漏的全部记录,回到家中全部进行再整理。结果形成2套笔记,一是课堂笔记,一是整理笔记。两套笔记都整齐地摆放在书房的大书架上, 加上许多的参考书籍,看上去那书架很像图书馆的一角。

      在陈教授的引领下,我曾去他家做客。他的书房颇有新意:两个特大书架分立在墙壁的两侧,一个全是图书,另一个书架上摆满了大号的玻璃瓶,瓶内盛满了中药。我好奇的盯住其中一个盛满蝉蜕的瓶子。因为新西兰一律禁用动物及昆虫药。我问他怎么进来的,他不作声而是把我带到后花园,指着20 多棵大树告诉我,每年夏秋一到,千百只蝉来到这些树上栖息,然后就留下这大批蝉蜕。来到他的客厅,感到的是更多的中国味儿:墙上有漂亮的书法和中国山水画,床上铺的是艳丽的中国被单,招待我们的茶具全是中国造,上面有为人民服务,愚公移山的字样。感触之下我对他说,你家的中国味儿真多,他马上幽默地回答我:“连我太太和儿子都是中国味儿。”我奇怪的问他怎么解释,他的解释是,太太是毛利人(当地土著),毛利人的祖先是中国人。说他儿子9岁了,在新西兰应该上五年级,但是这里小学就是玩儿,不像中国小学重视智力教育,所以我一直没让他上学,不如在家,天天跟我学。谈唠间,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硬纸夹,里边珍藏着许多大幅彩色名医画像,扁鹊,华佗,张仲景,李时珍……全在其中。他看我如获珍宝,爱不释手,就坚持要送给我,他说他很快还能制作一套,将来开业时挂出来。

      2003年,他终于在自家开上了中医诊所。2 年后,他到我家做客,请我给他讲中药,方剂。我问他,你不是学过了吗?他回答我,以前是学习,现在是复习。我问他生意怎样。他告诉我,还可以。我又问他,你对中医有信心吗?回答是没问题,并进一步谈起体会:中医辨证和我的心理医生工作结合起来特别好,心理健康,代谢就好;辩证辨好,代谢也就好。代谢一好,身体必健康。他又说,中药最具天然性,没有毒副作用,中药的使用是顺其自然。我问他治疗那些病有把握。告诉我给牛马猫狗服中药效果最好。我问他怎样给动物辩证。回答是跟人一样,但非常简单,只是药量不同。这时,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场景:1995年,一位德国朋友怀抱一只鹦鹉找我来看病,说鹦鹉感冒发烧,一周不愈。想用中药治疗,我因没治过而谢绝了。现在我问罗伯特,看他怎样回答。结果他满有把握地告诉我:鸟类的呼吸系统疾病最多见,只要把双花,连翘之类清热解毒药研成细末,放在食物中搅匀,一到两次即痊愈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 最后我问他,工作中遇到过什么困难。他说,中医辨证太难,其次是中药汤剂味儿太苦,不少洋人一边吃药一边吃巧克力。今后应该把中药汤剂变成甜颗粒状。

      华人中医药协会特聘罗伯特为协会秘书。他经常作为协会代表出席当地洋人的各种医疗会议。会上会下他经常宣传中医的学术观点。他的言谈有着强有力的导向作用,这对促进中医在海外发展,对弘扬中国文化所起到的积极作用不可低估。
 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望京医院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王啸天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OO七年二月二十六日